昨天领导找我谈话,问我为什么和面试的时候表现得不一样。
朋友李思和我讲起最近的遭遇,不自觉挠了挠头,神情闪过一丝为难。
当初找工作时,李思把求职软件翻了个底朝天,发现有八成岗位要求“人际沟通能力强”、“活泼开朗”,一些不做要求的研发技术岗又完全不对口。
耳边再次响起从小听到大的几句话:“孩子是好孩子,就是太内向”,“你这样进入社会是要吃亏的”......不禁头皮阵阵发麻。
为了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,也为了证明自己,李思在面试时迫使自己“扮演”起了外向者,群面时抢着第一个回答问题,甚至心理测试也刻意选择更有外向特质的偏好。
因为事先做过充足准备,李思面试时一顿旁征博引、分析举例,最终斩落头筹,得到了工作。
进入公司后,李思继续巩固面试时的外向人设,主动发起午餐邀约,与隔壁工位的同事分享零食、闲扯八卦——这些都是前24年未曾做过的尝试。
“装作对每个话题都感兴趣,积极回应他们抛出的话......一开始很为自己的‘进步’高兴,后来......只觉得好累。”
“第一天还能强撑着闲聊,第二天恨不得一直躲在厕所。就像一只开了蓝牙的手机,明明没有怎么使用,也是会一直掉电,社交两个回合就亮起了红灯。”
很快,李思又‘退缩’回初使的状态,经常缩在角落沉默不语,一天说话不超过十句。
李思很纳闷,问我这样一个问题:
总有人说,内向的人想变外向,装一装就成了,这真的靠谱吗?
为什么我只感觉无尽的疲惫呢?
01、你是真内向还是假内向?
想起不久前,另一位朋友B和我分享的她由“外向”变“内向”的经历。
B高中时期在县城上学,因为嗓门大、思维跳脱,表情肌发达,校庆晚会上的表演双簧一举成名,成了年级里有名的“那个搞笑女”。
B在学校混得“风生水起”,走在下课的走廊上,总能引起两旁男生女生齐齐侧目。
直到大学时期,B去到外地省会,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开阔起来。
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特质变得不值一提——
仿佛与生长在大城市的室友们隔了一道天然鸿沟,听不懂他她们谈起的品牌、乐队、展览,羡慕她们桌上频繁冒出的新的护肤品与香水,发自内心的自卑感悄悄生根。
她变得不那么无所顾忌,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在6人寝抛出一个笑话,却像石子投入死海,除了“噗通”以外,了无回音。
一次在厕所隔间,她甚至无意中听到,自认为是朋友的女生,悄悄对别人埋怨自己“聒噪”,在她们嘴里,她是“那个看起来土土的,废话很多的女的。”
就这样,先前外向性格带来的正循环被打破,她变得越来越沉默,自认为变得“内向”,习惯独自往返于图书馆与教学楼,不再有建立关系的勇气和热情。
“扪心自问,我一点也不想一个人呆着,只是之前的社交方式好像不管用了。太热情也会显得很廉价,真不知道怎么办...”
朋友看似变得内向,但对独处时无聊感的低容忍度表明,她作为“外向者”的本质并未改变。
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,我们其实很难从一个人的行为上判定Ta属于内向或是外向。
童年时期沉默寡言的男孩,可能因为经历了高强度的社会化训练显得老练、健谈。
而经历过社交挫折、心理创伤的外向女孩,也会表现出一定的“社交退缩”,将外向的一面隐匿起来。
很多人都会觉得,再内向的人去干一段时间销售,都会变得能说会道起来,甚至有家长早早将孩子送去口才训练营、领导力培训班。
有种种办法可以使我们强迫自己看起来更外向,或让假性内向者恢复社交自信。
但对于真正内向的人来说,高强度社交后的“宿醉感”依然很难削减半分,再多的脱敏训练也只是让内向者扮演外向时更从容、更不露破绽而已。
这与内外向者大脑的生理差异有关。
韩国作家南仁淑在她的作品《内向不好吗》中提到,人们的内外相程度,与脑中多巴胺受体的敏感程度有很大关系。
外向者对多巴胺带来的神经兴奋反应迟钝,所以不会因为外在刺激而产生压力,反而会觉得没有社交刺激的环境很无聊、痛苦。
而内向者的多巴胺受体比较敏感,只需要少许刺激,就会引发强烈的触觉和感受。
内外向者的受体,就好比一只喜静的猫,和一只人来疯的狗,前者会因为家里有客人来访悄悄躲去床底,后者则摇着尾巴朝客人身上扑去。
内向者独有的“社交语言”
既然内向者无法强行改变性格,那不乐意在社交场合自我暴露的我们,该怎样开展一段充满安全感友谊?
不给建议、不给安慰、不假装幸福、不假装不幸,诚实地表达。
平静和缓地表达与倾听。对于内向者来说,控制在4人以内的坦诚、深入的交流,可以带来更舒适的社交体验。
褪去伪装的真实表达,是属于内向者们独特的“社交语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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